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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流明x博士♀]意外

我开车像太君画男性向本.jpg

※Attention!!

1、流明x女博。R-18。官设博士,有一点点自己的解读。有博士名字出现的地方会用“——”表示

2、可以算上一篇《下雨天》的后续,但我个人倾向于“发生过那些事情”以后的平行世界。上个世界他们失之交臂了但是状态很理想,这一次他们没错过(?)剧情就是之前图上口嗨的那些。前篇把我写emo了,有点遗憾他们为什么没能在一起,所以还是决定让他们上本垒(……

3、有很直白露骨的性描写和性器官。有一点点gb要素。只有前戏,没有为什么因为我喜欢(……)而且没有避孕措施,打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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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宛若小鸟啄食般在青年的脸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痕迹,很快它们就蒸着热气融入空气里消散。阿戈尔的皮肤似乎生来就光滑细嫩,表面还带着一丝海水的潮湿清咸。她喜欢这冰凉的触感,不厌其烦地亲吻其上。身体跟着扭动向前倾,胸前的两颗早已紧紧黏在他的胸膛上。他的身体和脸庞不一样,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热量,且热度仍在向上攀升,可惜只有身体的主人知晓这细微变化。贪恋温暖的她不自觉向他靠近,再靠近,恨不能再多近一些去穿透他,住进他体内。

室内昏暗的人工橙色灯光闪烁,因薄唇触碰皮肤而发出的啵声和闷哼与之一同在深夜的房间内塑造暧昧气氛。唯一的窗被紧闭,雨声被隔绝在外,只能依靠滑落至玻璃上的水珠确认今日的天气。

他是阿戈尔,是柔弱的小鱼,他天生属于水,人生记忆都与水作伴。此刻他却溺水了,在这阴暗潮湿的空间里慢慢窒息。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在迷乱之中,流明不禁陷入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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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猎人们听说了博士的事态。据当时的助理艾丽妮所说,博士前一秒还坐在桌前处理事务,下一秒就突然抽泣起来。小鸟着实吓了一跳,她快速来到博士身旁,笨拙的她不知该怎么处理这样的场面,一阵手忙脚乱后她只能堪堪把手放在博士的背上。这一举动瞬间让一股外力狠狠撞入艾丽妮的怀中,她下意识发出惊叫,而后发现自己被压住了,一双手环绕至她的脖颈,肩上也变得沉甸甸的。

泪水夺眶而出,博士紧紧拥抱住艾丽妮。她正在放声哭喊,又低头埋入小鸟的怀抱,把哭声关了起来,自尊心不容许她再更加放纵。

艾丽妮描述完那天的场景后,深海猎人们都不约而同的沉默。幽灵鲨的一声哀叹才让空气重新流动起来。“可怜的博士。她一定是看到桌上的发光单元才这样难受。”幽灵鲨摇了摇头,用拇指随意地翻开杂志的下一页。斯卡蒂的唇上下闭合了几回,最终还是放弃了发言权。歌蕾蒂娅背靠墙面,她朝着窗外远眺,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仿佛这场小小会议与她毫无瓜葛。

博士的心之所向只有少数伊比利亚干员知晓,其中深海猎人们和艾丽妮因对当事人双方的熟悉程度更甚,尤其是幽灵上对此事十分上心,于是他们临时结成了小队,不为消灭海嗣,只为守护博士心中的那一颗纯净。当然,除了幽灵鲨,剩下的人其实对“少女心”都没有什么概念。

“所以,”斯卡蒂决定从眼下的问题入手,“这就是博士躲着他的原因吗。”

“是呢。”幽灵鲨继续翻阅杂志,纸面上都是些拥有不同发型的女性模特。“终于不用我的解说,你们也能明白博士的少女心了。”

“我可以走了吗?”似是看腻了窗外,歌蕾蒂娅站直身子准备离开。“我只是来告知你们,我被流明问过话了。当然,我什么也没说。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歌蕾蒂娅向来对自己人是宽容的,但她实在不想掺和这类话题。

“其、其实我也被问到了……”艾丽妮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时机,回想起博士哭泣的样子,她显得闷闷不乐,“是不是告诉流明比较好?”

幽灵鲨合上书本,她从沙发里站起,一只手将垂落的发丝撩至身后。“小鸟啊小鸟,”她边细声细语念叨着,边朝门口走去,“可别这般不解风情。这种事让它顺其自然就好。”她侧过头向各位摆了摆手,未等艾丽妮跟上前去,鲨鱼小姐就轻飘飘地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艾丽妮的手悬浮在了半空中,她只能缓缓放下。之后二位深海猎人也一言不发地跟随幽灵鲨的脚步离开,小小的房间内徒留小鸟停在枝头。其实每一次会议都是这样,以幽灵鲨率先表态后草草了事。即使艾丽妮有许多话,深海猎人们却不容他人插足,任何事都不。可她也没有因此恼羞成怒,事实证明在场的所有人都守口如瓶,从未试图积极推动那二人之间的关系。至于幽灵鲨设下的一些微小诱惑,她也只会露出甜蜜的笑容辩解:“多好啊。沉醉于情的女性是世界上最美的素材。”

艾丽妮也朝门口走去。在关上门之前,她出神地看向空寂的室内,一瞬间她产生了错觉,就在刚才四人还未离开之时,她们恰好围成了一个圈,在里头最中央的位置,有个环抱双膝而蹲坐在地的人。

至少如果她是博士,她可保证不了自己能一直忍到最后,艾丽妮胡思乱想着,门锁发出契合的咔哒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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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机质的室内在深夜散发寒气,它们无时不刻寻找生命温暖吸附,即使那意味着自身的消亡它们也坚持要飞蛾扑火。床头灯成为狭小空间内的唯一光源,床上没有任何,屋子的主人背对光芒坐在桌前。冰冷生硬的桌面令人从心底生出一股恶寒,趴在桌上的女人则完全不在意,甚至欢迎那些折磨人的触感侵袭自己,以此来消解她的心神不宁。

博士记不清过去了多少个雨日,她演了一出又一出漂亮的独角戏,将压抑自我刻进骨髓。可她还是低估了人类的情感,它们如潮水般席卷而上,自梦中拍打向自身,又在清晨苏醒的那一刻起就紧追不舍,不比海浪声势浩大但尽显执着。接着博士开始与它们周旋,她逃跑,她迂回,她躲藏,她害怕水中无形的手将揪住她的心脏,她定会必死无疑。唯独放晴的日子里让人松一口气,而到了沉闷的雨天,办公桌上的发光单元就一齐没入她的视野里,心尖开始隐隐作痛。

她还是服了输,她痛定思痛后的决定是强迫自己用物理的方式忘记一切,她明知来自审判庭的青年回到罗德岛的间隔已经越来越长。青年又回到了罗德岛,她回忆起艾丽妮的传话,日后他的工作只会越加繁重,但和罗德岛之间的合作也相当重要——三方会议会在近期召开,他要做好对接事宜。艾丽妮好像还说了一些有关工作的事情,这不重要,这不代表博士的计划有变。

博士真的做到了。流明回到岛上已有些时日,他们互相打照面的机会却屈指可数,作为本舰的高层,她有几百种办法避免陷入二人独处的情况。她无疑是这场争斗的胜利者。

——有胜利者会是现在这幅模样吗?博士想起无数次在背后感到的视线,在走廊匆匆走过瞥到的失落,她自嘲地笑出了声。

已经是夜晚了,岛上的多数人在宿舍准备就寝,博士习惯把办公室当作自己的第二个房间,出现在自室的她显然是正在偷懒。不过她相信凯尔希会原谅她,这段时间她终日埋头苦干,把回忆全部藏到文件堆里,生怕它们涌上心头。只可惜博士不是机器人,她需要喘一口气。

住在身体里的记忆又纷纷随着血液流动乱窜,她闭上眼开始感受:幽灵鲨又抓着博士为她编发,梳妆台前放着的香水瓶种类变得更多了;艾斯黛儿的角又把门顶坏了;絮雨的伞有些旧了,博士考虑为她换一把新的,上一次,她也问了……不,不是这个……

星熊亲昵地攀上博士的肩膀,脸颊泛红,鬼喝醉了。博士,你真该试试酒精麻醉的滋味,星熊说。之后很快就有人帮忙带走了星熊,但她手里拿着的酒瓶被遗忘了,直到现在还静静地伫立在博士的玻璃柜里。博士是不爱喝酒的,既不喜欢那个味道,又太容易醉倒。不需要酒精,理智丧失也会让她强行陷入思维紊乱的状态。不过她没办法操纵自己的失控时机,酒似乎是唯一可以帮助她的工具。

想到这里,她慢慢站起身走到玻璃柜前,打开柜门,抓上酒瓶和一旁的玻璃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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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临时宿舍的门被敲响。流明由于流动性大的缘故被安排在这里。往返的次数多了,这间就默认成了他的专属房间。相比起其他一般宿舍,它的面积更小,作为单人间来说也有些奢侈——至少流明如此认为。

刚刚洗漱完毕的流明穿着宽松的衬衫和长裤,一副居家休闲的模样。在听过敲门声响,他疑惑着这个时间点竟还有来客,边走到了门前。比他矮一个头的女人明晃晃地闯入他的视线,让他差点忘记呼吸。但他马上就后悔了,在吸气的瞬间乙醇经过加工处理的味道就冲入鼻腔,刺激起他的感官。

未等流明开口,博士就径直朝里走。换作是别人,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制止对方,至少也要站到那人的面前拦住他的脚步。但现在他只能动弹不得。他很久没见过博士了,也早已察觉自己被故意躲着。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博士既聪慧又温柔,她比他懂得多,他从未见过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任何难解的局在她手里都变得简单。她是他的榜样,是目标,是他的另一名人生导师。流明因此尊敬她,爱戴她,不敢再向她奢求更多。他知道博士是脆弱的,幽默的,有些小孩子气的,她被这种孤寂的朴素衣裳所保护,令任何人都难以进一步向她走近,即使是流明也毫不例外。因此就算他什么都了然于心,也只能仍由事态发展,怯懦的他也让自己难以向她亲口询问变化的理由。

结果博士主动出现在了面前。自己是不是该多问问,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她应该是难以捉摸靠近的,怎么如此简单就满足了他的愿望?流明有许多疑问,可他闭口不提,至少不是现在。他独自潜伏于角落的私心逐渐开始发光发热,让他的胸口开始泛起阵阵灼烧感令人难忍,这就是身体给予他的惩罚,不论是有意还是故意为之。

“博、博士,”说话间流明捎上门,“已经很晚了,您怎么突然……?”他说。话音未落,博士转过身快步走到流明面前,她抬起头看他,一言不发。流明惊讶之余,在这时将博士的面貌看清:脸颊和耳朵都染上了红,她半眯着眼,目光呆愣,流明从未见过她露出这样的神情;她的眼睛比起平时变得温润起来,只多看几下好像就会被深深吸入。像是印证他的想法,博士的眼睛开始在视野里变大,整个脸也跟着放大数倍,直到完全覆盖住流明双目所及之处,接着他感受到唇瓣被另一个相似触感的什么碰触,柔软带着酒精一同送入他的口腔,送入他的脑海里,他的双瞳也因这突如其来的感受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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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吻给予的冲击过猛,流明的大脑一片空白,惊慌与喜悦两种复杂的情绪同时交织。他一动不动,如待宰的羔羊那样温顺,仍由博士对他上下其手。她同他浅浅一吻就不舍地离开,朝后退去,二人间的距离依然近到能够感受对方呼出的热气。

博士开始亲吻流明的脸颊,双手也向后环拥住小鱼的身体。流明很瘦,但和博士比起来依然是属于男性更为健壮的身躯。他是阿戈尔,阿戈尔天生就是水,他因此比一般人更沾点凉;他又是活生生的泰拉人,自生命而源源不断溢出的温暖也存在于他身上。被酒精浸泡过的头脑成为了累赘,博士完全凭本能行动,她感到无比舒适,她已经够热了,不再需要更多的热量;阿戈尔似冷似热的身体恰到好处,又何况身体的主人是她的心之所向。

博士像初生的婴儿寻求母亲的庇护那样,既纯粹又不知收敛,她几乎要黏在流明身上,欲望还在内心疯狂膨胀。她一边吻向流明,嘴里边喃喃道他的真名。她仍旧感到不满足,于是抽出其中一只拥着流明的手,朝他的胸膛里摸索。衬衫本就宽松,扣子堪堪上了几颗,博士的手从一旁伸进去就将它们轻松解开。她的手还在向内延伸,领口已经大开,露出流明一半赤裸的身体。博士停下手,对着肉色的肌肤思索了一会儿,最后让手指停留至流明的乳尖,缓缓揉搓,期间她凑上流明的胸膛正中央猛吸一口,沐浴露的香味还未散去,滑嫩的皮肤变得更加诱人可餐,她忍不住伸出舌头去舔。

此时的流明趁着博士低头的间歇,双手死死地将要决口而出的呜咽声堵回肚里。他天真地以为博士在接吻过后就会因醉酒而沉睡,这样他就能逃过一劫,第二天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一切就都过去了。流明有正常的性常识,只是在格兰法洛的生活让他远离了世俗的情事,他也没有这方面的执着。毫无疑问,他的真心开始为博士跳动,他喜欢她,他逐渐明白了冲动的意义,有很多原因让他永远没办法主动捅破那层纸,但这份顾虑在每每见到博士的眉目后就立即化为人类最本质的情感向她投去,最后填满他的心房,令人满足。

可笑的是他可能永远想不到,自己的心上人会跳过所有告白、恋爱等世间约定俗成的前置,直接拽着他大步跨入名为性的大门——甚至反客为主,让自己站到了被取悦的那一面。

博士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也攀上了流明的身体,两颗粉红都被公平公正对待。流明忍受着乳头被玩弄而产生的酥麻感,既难受又如隔靴搔痒,内心深处一些不可名状的思绪被微微牵动,他感到飘飘然,头顶的呆毛有频率地跳动,不断向上扬起;身体也下意识向前倾,让乳尖更为挺立。情事是这么矛盾的东西吗?流明心想。可怜的小鱼只能在思考的迷宫里绕圈,寻找能够转移注意力的事物,但早已鼓起的裤头根本掩饰不了他的真心。他只得在心里默默祈祷不要被身上人发现。

博士终于停下来,流明趁此时大口攫取新鲜空气。他还没来得及换上气,博士又勾上他的脖颈,将脸凑上前。她看到小鱼涨红了脸,手仍半遮在嘴边,眼里的暖橙色同她的轮廓一道洇开,多出来的湿润快要从中滑落。“乔迪,很难受吗?”她极力克制住自己的兴奋让声音显得尽量温柔,伸出手抚摸他的后脑勺。

这可能是流明开口说话的仅有机会,可惜他太过稚嫩,应付先前的抚弄都用尽浑身气力,他只能无力地点点头,几下喘息试图表达自己的手足无措。

“这样哦……”博士轻声说,“那就给你一点小奖励吧~”流明尚在消化对方的话意,下一秒就感到博士将自己往前拉扯,待他反应之时,博士已然躺入了他的床铺,躺在他的身下。

博士甚至不惜多给一秒钟的时间让流明反应,她抓住他的手臂,秀发从纯白的枕头开始向四周散开,她红着脸,笑容暧昧至极,羞赧使她像藏在薄纱后神秘而美丽的女子,若隐若现浮现出的迷离目光又让一切都欲盖弥彰。

手越是要向她的酥胸靠近,心跳声就越发剧烈,额上渗出汗珠,喉结上下翕动。在手指终于抓住软肉的瞬间,流明像触电般跳起来,这一击让他重获清醒,他大口喘着气向后退。

流明不顾博士投来的困惑目光,紧紧揪住胸前的衬衫,他无比庆幸博士在沐浴更衣后才出现在他面前,若是身着审判庭制服,极其爱惜这套衣服的他会不知手该放在何处,所有慌张都将无所适从。

流明彻底醒悟过来,若不是被撩拨,他绝对不至于被孱弱的博士拉动;往更早一些说,博士虚弱的体质已经到了一种不可理喻的地步,除了岛上的孩子们,或许大部分泰拉人都比她更强壮。流明常常为此发怵,她似乎真的由玻璃,或者别的他无从知晓的物质构成,轻轻一碰就会碎裂而散,再也无法拼凑。所以流明在被侵犯的过程中也一忍再忍,不敢用力气推开她。直到他摸上了博士因情欲而滚烫的身体,立场的转换让他如梦初醒,他终于回到了现实。

博士喝醉了,她现在的意识不清醒,一切所作所为不一定出自她的真心,她可能搞错了对象;她说要看到他在审判庭作出一番事业;她不允许他放低要求,轻易对现状感到满意;她故意回避同自己见面。从上一次离开罗德岛开始计数,流明真的很久没见过她了,他甚至快要忘记博士平常长什么样。她好像是平淡温和的,也并不是毫无感情的,遇到高兴的事就会自然地乐出声;难过的时候她会露出忧愁的面貌,但流明很少见她哭泣,她很坚强,也很倔强;她会开玩笑,寻别人开心,分寸感又让别人对她生不了气;她和他一样喜欢孩子,对年迈的人体贴……

流明眼中的博士逐渐变清晰,理智一点点聚拢形成完整的自我。他明白私心已经不屑于沉在角落,在心房的正中散发光芒。但他不能这样,不能就这样对真诚背过身转而投向卑劣的怀抱。

“抱歉,博士……”流明转过身坐在床沿边,“您是喝醉了吧?我去找一些能醒酒的。”他站起来准备离开,他没有再看向床上的女人,博士很安静。

然而袖口被轻微的力道拽住,力量小到只要流明甩甩手就能挣脱。只因为这一小小的举动,流明轻易地打了个颤,他开始怀疑,或许现在最脆弱的人是他才对。

“不要走……”博士像刚被训斥的孩子,双膝陷入流明的床里,作低头认错状。流明有一瞬间的动摇,在紧咬过嘴唇后让丝丝痛楚取代了它。

“乔迪……为什么要走?”

“您、您喝醉了,应该早点休息才是……”

“你讨厌我吗?”

“博士,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你……”

“那你为什么要走?是我不够有女人味吗,是我勾起不了你的兴趣吗?”

“!!??”

流明凝固在原地。他忽然觉得抓着自己的不是博士,可能是偷偷潜伏在岛上的不速之客,不然他怎么会开始听见恶魔低语?

“拜托……不要走……”施加在袖口的力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博士哽咽的声音,它慢慢变成断断续续的啼哭。她用手胡乱抹去泪水,胸口剧烈上下浮动,顾不上所有的狼狈,她绞尽脑汁想要从寂寞的手里逃走。

“我好想你,想见你……”

“我好喜欢你,乔迪,所以拜托了,不要走……”

博士的话像一记重锤,几乎要将流明敲昏。他曾想象过感情得到回应以后是怎样的幸福和满足,结果他只感到全身失去了重力,好像被人猛地抛到了空中,产生一种不真实的浮空感。如果鱼会飞,大体上也就是这种感觉吧?

流明很快回过身子径直上了床,他学着博士的样子跪坐在床上,他们开始面对面。流明迟疑地伸出手托住博士的脸颊,她哭红了眼,泪花还聚积在她的眼眶周围,她可能是累了,没有马上给出反应,但流明确实感到手掌心有了一丝重量,她依靠着他。

“博士,您,刚才是说真的吗?”流明一副不敢相信的口吻,他还在担心那是一时的醉言醉语,担心是他的耳朵有了幻听。那可是罗德岛的博士,战场策略总指挥官,矿石病研究领域的权威专家。或许他作为审判庭一员也足以有资格站在博士身旁,但在博士面前,他只是干员流明,只是一名叫乔迪·方塔纳罗萨的普通的,暗自倾慕她的男性阿戈尔。小小的鱼又怎么敢奢求别人更多的爱,他早说过自己已经心满意足,可在真正心意得到回应之时,贪婪的人性才重新回归,称得上是清心寡欲的他也在所难逃。

博士缓缓抬眼,眸子如万花筒般灿烂,混在水汽中蒸出朦胧与怜爱。她点点头,显得异常害羞,先前的大胆都一扫而光,现在她才符合世间通俗说法的为情所困的女人定义,像红苹果那样通红而引人注目,像轻柔的棉花糖那样甜美而柔和。

流明向博士靠近,他抵上她的额头,“其实……我也喜欢博士,”他的声音因喜悦而颤抖,“我没想到博士也会……不,我知道这样不好。我们、很少有机会见面,我不想让博士感到寂寞。而且……”

流明之后的只言片语都被博士的吻尽数吞没,昏沉的头脑容不下过多,她也拒绝再思考令人懊恼的过去,互通心意后就应该用行动来传递更多的情绪,研究者的身份让高效率成为习惯。更重要的是,博士在见到暖橙色目光中的温情后,几乎是刹那间她升起了想要和他接吻的冲动——她坚信所有的一切都不止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们在试探,在尝试共鸣,火苗逐渐在二人心中点燃,只差一点小小的催化剂。

博士宽大的罗德岛统一制服外套早已滑落至一侧,露出红润的肩膀,最后这一点也全部滑下来,露出她裸露的赤热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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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亲吻了很多次,在博士用舌尖轻轻地舔舐过流明的唇瓣,作为开端他们开始用更深的方式接吻。流明的舌就和身体一样,湿润却比常人的温度更低一些,但这并非代表他不够兴奋,博士的舌被紧追不舍地缠绕就是最好的证明。在空气变得稀薄之前,他们结束了充满成人意味的吻,透明津液顺着二人的舌尖牵扯而出。

流明紧张地吞咽,“——,”他似是有疑虑,又害怕博士不满意,于是他亲昵地唤起博士的名字,“虽然我很高兴……但是今晚就这样吧?我什么都、没准备……”他刚想说出“避孕套”三个字,还是因难以切齿而作罢。

“不要……”博士哼哼唧唧,脑筋已经彻底不正常。说实在的,流明也感到饥渴难耐,向来沉着冷静的博士在酒精的作用下竟会变得这般娇媚。她化成一滩水不断地诱惑鱼儿进入她的甜美领地。老实安分的小鱼虽然心怀爱慕,却从没有对博士有过失礼的非分之想。在实际接触过后,他才意识到如果她的这幅姿态被他人知晓,嫉妒之花将会怎样在心园里疯狂生长。

博士又开始圈住流明的手向自己身上移去,她并不是身材丰满的类型,可对身为处男的流明来说它太大也太软了。就在数分钟前,衣物的遮挡将它们隔开,保持着女人的矜持。不知何时博士已经把上半身的衣物往下扯,粉色的樱桃堪堪暴露在昏暗的室内格外注目,流明的手则顺着她的意思直接触摸到软肉,指腹轻轻擦过粉红,让她发出轻柔的喘声。

“一下就好……”博士哀求道,“你不是、也说喜欢我吗?就用行动来证明吧~?”她尾音上调,抓着流明的手在自己身体上绕圈,示意流明下一步该做什么。小鱼感到头晕目眩,唯独本能驱使他言听计从,于是酥胸被揉搓成各种形状,他回忆着博士刚才取悦他的样子,将脸凑上她的胸前,凸起的软肉顺势将他包裹住,如珊瑚礁那样为小鱼提供庇护的场所。流明瞬间感觉自己回归向大海,海水堵向他全身,除了若有似无的耳鸣以外所有感官都在顷刻间失效。他慢慢向深不可见的海底沉入,心中却无由来的生出归家般的安全感。博士甚至还没有洗过澡,却有阵阵香味传入流明的鼻尖直达他的脑海,进一步吞噬掉仅存的理智。女人是优美柔和的,又是危险而残忍的。

流明依然是学着博士之前的样子,舔舐起她的乳尖,她的头不自觉向上仰起。恍惚间她朝下看,变得很暗的蓝色头顶间的一簇发丝高高地抬起头,时不时地 蹭到她的下颚;捏着其中一只胸的手转而更为肆无忌惮地揉捏,又像是生怕伤害到对方,力道显得异常柔和。流明就算是情到浓处也不忘克制自己,他又怎知自己的体贴都无济于事,女人的羞耻之心早已被酒精冲散,此刻她只希冀着男人能够狠狠地掐上自己的腰肢,让所有的暴力在她的躯体上生根发芽。

——该如何排解仍未褪去的寂寞?博士悻悻地想着,将不满迁怒于身上的阿戈尔,她猛地拽住流明另一只手向下移,尔后放进自己的裙摆里。流明吓了一跳,狠狠在博士胸上抠了一记,疼痛和快感让她瞬间如含羞草般弓起一条腿,裙摆随大腿朝着身体方向滑落,内裤早已沾满淫水。

一切进展太过迅猛,流明觉得自己快要晕厥,停留在大腿根部的手离博士的阴户很近,甚至能隐约感受到隔着布料传来的热气。“拜托……乔迪,我好难受,帮我……”博士带着哭腔向流明求助,混乱不堪的小鱼错误地以为是海妖在高声唱着不知名的旋律,于是他着了魔。流明鬼使神差地脱去了博士的内裤,食指爱抚起肿胀的小阴唇,似有若无地摩擦着蒂头。

博士彻底叫出来,虽然还是处于醉酒而混乱的状态,但她很清楚自己在向谁求爱,又是谁正在感受自己。想到这里,身体就变得越加敏感,双腿张开的同时止不住地发颤,伴着下身淫靡的水声,黏糊的不适与过电般的失控感共同向上攀爬。

博士还在试图适应这种感觉,接下来就感到穴口被异物塞入,起初她有些排斥地扭了扭臀瓣,结果适得其反,穴口收得更紧,将异物彻底吸附。她只能作罢,靠攥紧枕头发泄浑身的煎熬。博士想念起流明的面庞,她想说些什么,而下身传来的快感将她的话语毫不留情地打碎,连呼唤他的名字都做不到。

不是小鱼的错,流明并没有故意无视博士。性格天生怯懦温和的流明怎能想到有一天会站在捕猎者一方,他本是护工擅长治疗病痛,情事竟要他同人生信念背道而驰。此时倒是多亏情感冲昏了头脑,让他有勇气真的对意中人下手。只不过本性难移,他总是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揉弄着博士的私密处;他也仔细观察着,好让手指伸入正确的穴口,显然第一次性体验没让他出糗,中指切实地没入进了博士的阴道内。

花穴像是受了手指的刺激,又渗出许多爱液。流明眯起眼,只因这小小细节他就又一次感到满足,确信博士不会受伤,他急切地没入第二根、第三根。小鱼也开始想念起博士的脸庞,于是他从充满雌性味道的穴口离开,向博士的脸庞靠近。有着同样心思的博士在感受到目光后,立即热切地看向流明,回应她的却是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她感受到一丝寒意,让她禁不住倒吸一口气。

橙色的目光在昏暗的室内变成冷色的金,金色在迷乱中熊熊燃烧。在光焰摇曳的恍惚间,她发现藏在其中的一丝凛冽锋芒直勾勾地逼向自己。“——,还好吗?”流明的声音还是那样温和而令人安心,但博士听得出他的嘶哑,干燥,以及喉间的低吼,所有都唤醒起属于男人的本能。

博士点点头,她一下变得老实安分,就像流明为她做理疗推拿时那样,而此刻的情况或许只比那时更糟。博士意识到自己才是名副其实的猎物,对象是小鱼也一样。更可怕的是她的脑子却如火山喷发般奔涌出热流,让全身又烫上了八个度——被狩猎竟让她感到既恐怖又兴奋。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深蓝色的头发磨蹭着她的下巴颏儿,到达了她的脖颈处。粗重的呼吸声与热气一同吸附于皮肤上,下一刻博士的脖子就被吸吮啃咬,几乎是同时,她清晰地感受到小穴内的手指正在搜刮肉壁,他的动作还是那样轻柔,然而在此刻只会徒增博士心中的骚动。

手指在博士的湿热身体里探索,她又感到流明把剩下的大拇指提起按压住她的肉珠,柔弱的博士根本经不起这般挑逗,她开始抽搐,产生了想要把身上压着的男人踢开的念头,却无奈于自身的羸弱,只能在空气中蹬腿作无用功。寂寞早已消散,覆盖其上的是物理意味的疼痛折磨,和内心不知名的声音叫嚣着想要更多,无尽的矛盾让博士懊悔不已。她只能出声呼喊,又忘记了该如何求救,她只能无助地呼喊男人的名字,乔迪,乔迪。殊不知此刻博士的言行在流明眼里都变成了挑逗,催促着他的亲吻和手下的动作更为卖力。

博士到了极限,随着又一阵剧烈的抽搐,穴口喷射出更多淫水,她终于迎来了人生中第一次高潮。流明将手指尽数退出,粘稠的白色液体顺着他的动作涌出,浸湿了白色被单形成痕迹。他坐起身,他啃咬过的锁骨窝里留下了几乎不着痕迹的红印,却又是清清楚楚;视线向上慢慢地移动,博士的呼吸变得均匀,脸颊泛上的绯色还未完全褪去,她闭上了双眼。

“——?”流明迟疑地呼唤博士,回应他的只有平稳的呼吸声。虚弱的博士在醉酒状态下体力不支,只是一次高潮就让她断了片。她睡得十分安详,仿佛刚才的干柴烈火都只是流明的一夜春梦,幻象散了开来,就彻底失去了它的形态。然而博士裸露的身躯,和早已因挺立而隐隐发出胀痛感的阴茎提醒着他何谓现实。

流明深深地叹息,疲惫感向全身袭来。头顶的一簇发丝也随着主人的动作从挺拔恢复正常,甚至比平时更为下垂,显得萎靡不振。

小鱼开始认真思索,眼下该如何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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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残局,流明如释重负地躺下了床。他侧身看向枕边人,博士有规律而平稳的呼吸声让他的心境也趋于稳定。似乎经过亲密接触,流明的胆子大了些,他抚过博士的发丝,眼神逐渐充满落寞,他索性拉过博士抱住了她,博士也缩了缩身子,依偎入小鱼的怀中。流明忽然感到鼻子一阵发酸,又害怕吵醒怀里的人儿,于是努力抑制住要溢出来的感伤。

流明变得患得患失,他希望明天清醒过后一切都照常,又不希望温热的深夜就这样消失。博士楚楚可怜向他寻求温暖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抚摸过博士柔软身躯的触感也还停留在指尖。

他忽然明白过来,明白了至今为止博士对他若即若离的态度,明白了博士以往的欲言又止,明白了她看着自己时眸子里的一点小小动摇:原来一切都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心,为了不让自己情不自禁向对方流露出热切的态度。

原来他们一直是同路人。

欣喜涌上心头。唯有此时,她确实躺在他的怀里,她确实将最真实的自己毫无保留地展示给了自己,即便一切都是一场意外,他也已收获颇丰。

明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要怎么和博士说明情况呢?她会羞愧地逃走吗?她会不会朝自己大发雷霆;又或者,她会不会像今夜这样服了输,用撒娇的样子蒙混过关?那他一定马上就会欣然接受。

流明想了无数种情况。眼前浮现出儿时从蒂亚戈叔叔手里收到单筒望远镜时的场面,他还记得望远镜闪耀着迷人的黄铜色泽将他深深吸引,还有叔叔无奈却慈祥的神情。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收到宝物,他无比珍视它,如今单筒望远镜依然是他的随身物品。

现在,他的怀里有了第二个让他想要珍惜的宝物。他又想到在格兰法洛的那一场冒险,他的人生中充满了太多始料未及,他或许早该丢了性命,然而现在他却奇迹般仍在呼吸这片大地上的空气,甚至拥着喜欢的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如果这是上天注定要赐给他的机会,那这一次,他自然也不会放弃。

心境变得明朗起来,但自己的意识也渐渐开始模糊,最后小鱼拥着他珍视之人,进入干燥的睡梦中去。